2009年1月9日星期五

灵魂的语言: 第八章 我的前世故事(一)梅妃和世波郎宁

灵魂的语言: 第八章 我的前世故事(一)梅妃和世波郎宁

我想这次要准备做点儿更稀奇的事。我现在准备要结束星光旅行了,我记起以前在我醒著的时候,我告诉我自己 好多次我该怎么做 - 回到我的前世去。这是我一生 中第一次在这样的状态下做这样的事。我不知道我将会经验到 什么,我十分焦虑地想知道。我静静地在心里命令自己:“我的前世是谁?”我的问题很不具体,并且 在那样的状态下我无法做很多逻辑的思考。我感到黑暗中的宁静,有一两秒钟,我除了感到空洞之外什么也感受不到。

突然一个十分柔软的嘴唇落在我的唇上,充满柔情对地吻著我,同时我听见一个男 人温暖的声音在我耳边喃喃道:“噢,梅妃,梅妃!”我感到一个中年的白人男性将我抱在他的怀里,他满怀深情温柔地吻著我。他长得相当结实强壮,身穿老式的欧洲装束。我们在一个大花园的黑暗之中。他用带著强烈外国口音的清晰的满语说著。我听见自己用一种我今生感到很陌生的十分优雅的女性的声音说到:“他...和他的母亲...”我不知道这些话语是从哪里来的,它不是来自我逻辑的大脑,它就像流水一样自动地从我的嘴里流出。

我正在观察当时的情景,并且同时我可以感到她所感到的一切。我的心中充满强烈的负罪感,我暗暗责备自己: “我怎么能有另一个男人...我已经有了一个男人。” 我感到一种强烈的对我今世的初恋男友晖的背叛的负罪感。为什么会是他?我们的关系早在12年前就已了结。为什么在此时我感到我在背叛他,而不是我现在的丈夫迈可 呢?我不知道 - 我只知道我在谈论他的家庭,并且和这个欧洲男人在那里偷情。我当时可以立即作出判断我是一位皇妃,因为妃是中国皇帝高级姬妾的称呼,这是一个常识。 我那一世的丈夫是一个皇帝,而我却正在欺骗他。 不知怎的,我突然回想起我的初恋男友的嘴唇来 - 温暖,柔软而肉感,那晚他在我记忆中又鲜活起来。

回溯的情景和我刚刚从梦中醒来的情形不一样。这些情景正在我眼前消失,在我的心里消失,并且一直以来我的意识都是清醒的。我抓了一支笔,乘著记忆还鲜活时潦草地把回溯的细节记在枕边床头柜上的电话本里。我是对的,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如果不看早先的笔记的话,我再也无法清晰地记起那些细节了,记忆已像潮水一般退去。这是第一次,我为我的实验感到震惊,并且我真的回到了我的前世!现在布赖恩.魏斯博士书中描写的每件事都对于我来说充满意义,有理有据,值得相信了。它当然是事实 - 毫无疑问。

那更像是这样的情景:当电影结束之后,所有的观众都瞪著那刚刚放映栩栩如生画面现在又一片空白的屏幕。就这样,我感到所有前世的情景,记忆和知觉都消失了, 只在我的心中留下一个空白。我完全醒转过来,在那里思索刚才发生的事。从这次的经验中,我了解到,肉体的知觉并不一定都来自我们的肉体,也可以来自我们的内心 - 灵魂的记忆和精神上的愿望。

当我在一个空气清新的早晨,沿著郊狼山附近住区的洁净铺地悠闲漫步时,我便一直在对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作 著白日梦。我栩栩如生地回到了自己的前世 - 真是难以置信,但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是一位妃子 - 一位皇妃。周围的每一件事物都便得不太真实起来,我问我自己:“这是作梦吗?这怎么会突然发生的,我忽然发现自己拥有这种无所不知的能力?”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感到很疼 - 那是真的疼痛。有一两个礼拜,我一直都是沉浸在这种白日梦的状态里,十分好奇所发生的一切,这对于我自己或别人来说怎么会是真的。

我想如果我马上告诉马路上的路过人,他们一定会看着我大笑,而且会在心里嘲笑我 - 她是不是正常?我又想到了这些年来我所进行的辛苦工作,我看见自己一步步地走向我自己一直坚信存在的觉醒。在那一晚之前,我不知道我到底可以走多远,我到底可以成就什么。所有这些年,整整六年,我一直都在思考佛陀所说过的一句简单的话:宇宙的众生皆拥有同样完全觉悟的能力。我相信这句话,我证明了它!

佛陀在2,500年前达到的完全的觉悟,他努力教诲世人的智慧层次。六年,整整的六年,正好六年!我回忆起佛陀用了六年的时间,在一天晚上突然顿悟了宇宙的真理。那一晚,他回忆起他的一个前世,两个,三个...然后一百个,五百个...有人说那晚他记起了一千多个自己的前世。和我所经历的好像,然而,我仅仅记起了一个前世,那是一个开端,那意味著从此以后的若干夜晚,我可以一个又一个地回忆起自己的前世。我是不是在做佛陀做 过的事,遵循他的足迹?就好像一个运动员经过多年训练,手持奖杯无法相信他赢得冠军的事实。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在心中静静欢呼。我好高兴 - 一生中从来没有像这样高兴,像这样为自己感到骄傲。外婆过世之后的压力和空虚之感完全消失了,因为我向自己证明了生死的真相。我还可以再次活著,事实是我们从未曾死过,我们都有前世和来世。我们在这里那里不停地忙碌著我们需要成就的事,就好像在演出一场的戏剧。我想我的外婆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做她命中应该做的事 - 她也许已经投胎了,她现在正是一个婴儿,正在什么地方的摇篮里哭泣,完全忘记了曾经作为一个老妇是我外婆的前世。我又微笑了,深深地从我的心灵和灵魂里,我 是如此地欢欣。

根据我有限的历史知识,我搞不清那次回溯中到底发生的是什么事,直到后来我得到进一步的信息。但是我猜想 那应该不会是太久远的历史,因为中国只是在最近的 几百年才开始和欧洲人来往。我决定等到下次回溯,以便得 到更多的 线索。

过了一些日子,我再次有一次机会进入恍惚。但是这次我太性急了,当我感到振动时,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开始练习星光体投射。我直接要求进入我是梅妃的前世。 然而很长时间,除了眼前一片黑暗之外,我什么也没感觉到。我只是后来隐隐感到我自己在一个又长又阴暗的房间里漫游,房间东边的墙上是一连排的长窗。光线十分昏黄幽暗,因为窗上不是玻璃而是裱著窗纸的雕花框木窗,好像中国古代时常用的那种。

在此我要插一段后话:在我2004年底最近一次访问紫禁城时,我发现了一些吻合。当我参加的旅行团抵达后妃居住的后宫时,我问北京的向导李明:“以前妃子们是住在哪边的?”他指著中轴线西边的一溜厢房说:“西边的那些。”因为故宫是按照中国传统四合院布局设计的,西边的厢房是朝向东的。所以我回溯中的东边墙上的长窗 是吻合了这个事实 - 根据我的回溯记忆,我以前的确住在妃嫔的房舍里。

我在恍惚的黑暗中,在心中默默发问:“那是哪个朝代?皇上是谁?”我听见窗外边传来一个中国男人大声的说话声,确切地说那是来自一个开敞空间,似乎是东边一个广场的吆喝声。这个也吻合现实中四合院中间是广场的布局。当时那种感觉让我想起1988年我和晖初次访问故宫,停在一排西厢房前休息吃午餐的地方。我无法分辨那个人在吆喝什么,但是显然是一个宣诏的太监在诵读年号和帝号 - 我还是无法分辨是哪个朝代,哪个皇帝,我的历史知识实在是太有限,同时我也听不太清楚他在嚷嚷什么。随后不论我如何改换指令,依然无法感知更多的情 景,所以我只好中断回溯,将自己唤醒。

我只好耐心地等待再一次回溯的机会,希望能够和第一次一样清晰。终于我再次进入恍惚,这次我比较小心。我首先开始星光体投射,当我感到我可以很自如地使用我的意念力时,我发出我的问题:“在我曾是梅妃的前世,那是哪个朝代?”这次我确保我的意念清楚缓慢,一字一句在心中问出这句话。

我看见的仍是黑暗,完全的黑暗。逐渐我感到从黑暗的背景中若隐若现地显出一面中国古代的旗子来,但是它非常黯淡,很难分辨。我印象中看见一个旗子的中央有个“清”字。然而,当我想看得更仔细时,那个图像便消失了,只留下漆黑一片。我猜想那是清代,但是非常不确定。随后发生的事确证实了我的猜想。我问道:“那时的 皇帝是谁?”

一个年青的中国男性的声音紧挨著我的耳畔非常清楚地回答道:“雍正。”我大吃 一惊,这是第一次我以一种对话的方式听见一个那么清晰的声音。雍正是清代的一个皇帝,他很出名 - 我知道他是因为电视上不时地播放以他 为题材的历史肥皂剧。他也是中国历史上最有争议的皇帝,他的故事总是充满戏剧性。很多中国的民间传奇和他有关,他亦是最好的电影题材。当我听见他的名字时,我便知道自己早先的推论是正确的,我的确看见了那面旗 子。

我问出了第三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想和前两个同样至关重要:“梅妃的欧洲情人的名字是什么?”同样的声音回 答道:“... 斯波...洛宁...”。我不知道那是不是 我确切听见的,或者是我听见的全部,亦或仅仅是我所能捕捉到的,然而,那是我在醒来之后,立即在枕边电话本上写下来的回溯中听到的字句:斯波洛宁。我想我那晚已经得到足够的信息,可以进一步调查了。事实上,当我得到这个人的名字之后,我已经 从振动中滑脱,马上醒了过来。

我坐在电脑前在搜索器里键入“清代紫禁城里的欧洲人”等关键词。在我做这些之前,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可能和这个角色吻合。我记起很多年以前当我还是个中学生的时候,曾经读到一篇文章,介绍一个在清廷供职,专为满清的帝后画像的西方画家的事迹。这是我知识之中唯一知道的紫禁城里的西方人。当然,我也知道其实紫禁城中生活过的西方人远远不止他一人,然而他却第一个在我心中浮现而挥之不去。可惜的是, 他的名字和我回溯中记得的明显不符,他的名字叫郎世宁,和我记下的名字斯波洛宁相去太远。

正当我开始失望地怀疑我的所谓前世回溯是否仅仅是一个梦幻时,我从网站上对画家的介绍里突然发现了了线索。我的目光盯著画家那一连串冗长复杂的用英文拼写的意大利名字Giuseppe Castiglione,电光石火地灵感划过我的脑海:“斯波洛宁会不会和画家的意大利名字吻合?”很快地,我发现分别取他名姓的最后两个音节组成新名字,结果Seppelione。如果用中文音译过来的话,Seppelione不就是斯波洛宁吗?完全吻合了!我 再一次惊呆了,怎么可能那么巧?简直是丝丝入扣!

对了,我还没有去查他的年代,看看和雍正有没有关联。接下来的查证真的是令我目瞪口呆:在雍正十三年的执政中,画家的确在宫中供职。据记载,雍正还委派郎世宁开始设计和负责监督圆明园的西洋楼建设。这就是说他俩完全是同时生活在一个环境中的。那么我回溯中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呢?除非我回溯中的情景完全是历史史实,否则怎么解释这些巧合呢?在湖南台2004年夏天拍摄电视连续剧<<宫廷画师郎世宁>>之前,相信中国大陆还没有多少人知道郎世宁这个人的。但是我的回溯是发生在2002年10月,比那早了整整两年。那时到中文网上也不大容易找到关于他的详细记载。

还有,我记得去查他的年纪是否吻合,因为我在回溯中清楚地记得他的年纪大约是三十几岁到四十岁左右。经过一番计算,我得出了这样的结果:雍正登基的1723年,郎世宁是35岁,到雍正驾崩的1736年,画家是48岁。我回溯的情景应该就是发生在这十三年之间的事,因为梅妃如果是雍正妃的话,必需是在这十三年间册封的。雍正帝比郎世宁的年纪大大约十岁左右,而梅妃很可能比郎世宁略大几岁,比雍正略小几岁,这个是根据陈圆圆亡故的时间再加一个怀胎十月的时限推算的。而这一切完完全全地和我回溯中的细节分毫不差!另外,我回溯起来的名字斯波洛宁是郎世宁意大利名字的简称,和人们所知的画家的中文名字郎世宁相去甚远,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事先知道的,历史上也没有任何记载他的这个名字。显然这是画家和他的情人私下使用的,想像一下一个中国人是很难发出Giuseppe Castiglione 这个欧洲人名字的发音的。一般现代人把它译为朱塞配.凯斯蒂隆尼,或者是金世波.凯斯蒂郎宁。我认为后一个翻译比较接近他本人的选择,因为很显然可以看出世波郎宁就是斯波洛宁的另一种译法。郎世宁这个中文名字无疑就是从世波郎宁这个画家和他的爱人之间的昵称中脱胎而来,遵照中国人姓在名前的习惯,保持自己姓氏的简称郎宁,将名字的简称世波更为简化为一个世字,夹在郎宁中间作中间名,于是就形成了他的中国名字郎世宁。

郎世宁出生于意大利的名城米兰,年纪很轻便作了基督会修士。他于1715年,经由葡萄牙及其领地澳门来到中国传教。经过短暂的中文强化学习之后,经由朋友推荐进京开始了他长达六十年的清廷御用画师生涯。当时康熙帝思想开放,很重视推崇西方文明,对基督教也大为赏识,所以郎世宁作为一个神父兼才华横溢的画家,深受康熙帝的赞赏器重。那时他的传教使命也十分顺利,好几位贝勒皇子都信了基督教。郎世宁也首次将色彩斑斓写实逼真的油画引进了中国,又将西方绘画的透视原理教授给中国画师,为中西方的文化交流作出了非凡的贡献。大概没有多少人知道圆明园的大水法和洛可可式西洋楼也是他的杰作。正是因为他,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了西洋味十足的主导艺术风格。从康熙,到雍正,直至乾隆,可谓三朝元老。郎世宁的艺术创造了中国所谓康乾隆盛世的富丽堂皇的皇家风格的典范。而徐悲鸿著名的奔马图也是效仿酷爱画马的郎世宁的油画杰作<<百骏图>>而作。作为一个中国画家,画马的徐悲鸿无疑是登峰造极了。 但是从艺术的成就造诣来说,徐悲鸿的马和郎世宁的百骏还 是相差很远的。

历史上人们知道的郎世宁,是一位杰出的艺术家,伟大的建筑师和虔诚的基督徒。关于他的私生活,却默默无闻。那个电视剧里杜撰了一个养女和他的遗憾的爱情故事,作为卖点。殊不知,画家真正的爱情故事的隐秘,又岂是世人可以想像和猜度的?冒著犯欺君之罪,杀头之险,大胆地和梅妃暗中相恋。如若不是我今世从轮回的梦中醒来,两人不为世俗所容的爱情便永远随历史而被湮没,不为人知了。我的今世也是一位艺术家和建筑师,无疑深受那一世他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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