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勿用 王以安撰 http://www.balas.idv.tw/use.htm
《石頭記》的補天石就是乾隆的化身。何謂補天?天不補就要塌下來,補天使其不塌陷而再告隆起。有道是“乾為天”,補天隆起就是“乾隆”。於是那塊補天剩了的一塊頑石說它是“補天勿用”,也就是“乾隆勿用”了。看到“乾隆勿用”聯想到“潛龍勿用”,原來《石頭記》竟然是以白描《易經‧乾卦》文字開端。
《周易‧乾卦》云:“乾,元享利貞。初九,潛龍勿用。九二,見龍在田,利見大人。九三,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无咎。九四,或躍在淵,无咎。九五,飛龍在天,利見大人。上九,亢龍有悔。用九,見群龍无首,吉。”
先說《元亨利貞》。子夏傳云:“元、始也,亨、通也,利、和也,貞、正也。言此卦之德,有純陽之性,自然能以陽氣始生萬物,而得元始亨通,能使物性和諧,各有其利,又能使物堅固貞正。”書中說“此石自經煆煉之後,靈性已通”寫“元亨”,元始亨通也。“只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寫“利”字,利用也。方經十二丈、高經二十四丈,是寫“貞”字,貞正也。
煉石補天“剩了一塊未用”自是“潛龍勿用”。
“棄在此山青埂峰下”則是寫“見龍在田”。“乾隆”如作“潛龍”,“見龍在田”可比“見壟在田”。壟者田中高處,畦埂是矣。稻田為一片青色覆蓋,而塍埂純是泥土,一望即見。如此青禾土壟,是為見壟在田也。“見一僧一道遠遠而來,生得骨格不凡,豐神迥別,”是寫“利見大人”。雖非君位,而有君德,謂之大人。
“日夜悲號慚愧”是寫“終日乾乾,夕惕若厲无咎”。日夜悲號為“日乾夕惕”,慚愧為“若厲”,憂懼恒如傾危,於是“君子”乃得“无咎”。
“無稽崖”呼應“或躍在淵”。淵深不可測,或有人躍崖,也是無從稽查。
《山海經‧大荒西經》載“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荒之山,日月所入。”而《楚辭》云:“吾令羲和弭節兮,望崦嵫而未迫。”崦嵫,日所入山也,等同于“大荒山”。《初學記》引《淮南子》曰“爰止羲和,爰息六螭”,日御車駕以六龍,羲和御之,即表“飛龍在天”。“利見大人”前見。
“遂自怨自歎”是寫“亢龍有悔”。亢者極也,物極則反,以得與失作兩極。
“因見眾石俱得補天”是寫“見群龍”:升天謂之攀龍,眾石曰群。“獨自己無材不堪入選”解讀“无首”,蓋謂詩話“首選”也。其後石頭“口吐人言”處有《甲戌批》云“竟有人問口生於何處,其無心肝,可笑可恨之極”,“口生於何處”微言“无首”也。
《周易‧乾卦》續云:“彖曰: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雲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終始,六位時成,時乘六龍以御天。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和,乃利貞。首出庶物,萬國咸寧。”
“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是寫“大哉乾元,萬物資始”,開天闢地也。“補天”是謂“統天”。
“在那富貴場中、溫柔鄉里受享幾年,”是寫“雲行雨施”,用神女故事。“也想要到人間去享一享這榮華富貴,但自恨粗蠢”寫“品物流形”。享用榮華為“品物”,形容粗蠢寫“流形”,謂漫無節制也。
“二仙師聽畢”是為“大明終始”,從頭到尾聽明白。“紅塵中有卻有些樂事,但不能永遠依恃”是“六位時成”,紅塵高下,有時而成。“雲山霧海神仙玄幻之事”寫“時乘六龍以御天”,援引羲和御六龍故事。
“人非物換”寫“乾道變化”,天道循環也。“究竟是到頭一夢,萬境歸空”寫“各正性命”,生死夢幻。“倒不如不去的好”寫“保合大和乃利貞”,以保守為正道。
石頭口吐人言,自道弟子蠢物,是表“首出庶物”,庶物者世俗中物也。開口在首,脂批有言:“竟有人問口生於何處,其無心肝,可笑可恨之極。”“自當永佩洪恩,萬劫不忘也,”解讀“萬國咸寧”:永佩洪恩,長治久安寫“咸寧”;萬劫不忘,國祚綿綿寫“萬國”。
《周易‧乾卦》續云:“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潛龍勿用,陽在下也。見龍在田,德施普也。終日乾乾,反復道也。或躍在淵,進无咎也。飛龍在天,大人造也。亢龍有悔,盈不可久也。用九,天德不可為首也。”
“這石凡心已熾”寫“天行健”,行意已堅也;“二仙”之謂“君子”,“知不可強制”呼應“以自強不息”。
“潛龍勿用”前見。“棄在此山峰下”是寫“陽在下也”。《爾雅‧釋山》云是“山西曰夕陽,山東曰朝陽”也。
“見龍在田”前見。“必有補天濟世之材,利物濟人之德”是“德施普也”。
“終日乾乾”前見。“乃復苦求再四”之謂“反復道也”。
“或躍在淵”前見。“攜你去受享受享”解讀“進无咎也”,攜去是“進”,享受寫“无咎”。
“飛龍在天”前見。“我如今大施佛法助你助”是為“大人造也”。
“亢龍有悔”前見。“瞬息間則又樂極悲生”猶言“盈不可久也”。
“適聞二位談那人世間榮耀繁華,心切慕之,”解讀“天德不可為首也”,思凡心切不復留念天境。
《甲戌本》獨特四百二十四字純為白描《彖辭》、《象辭》而設,其它各版本僅及於《爻辭》之解讀,雖然白描經典《爻辭》遂已足用。似乎作者增刪之為不虛,佐證《甲戌本》得書之為不假。至於乾隆勿用者何?為其不能用漢家制度也。
“補天石”如是乾隆,“通靈玉”則是“弘曆”。
“通靈玉”道是一落胎胞時嘴裏便銜下,上面還有許多字迹,來歷不小。其實“來歷不小”已自是“弘歷”:弘大也,歷曆通諱。“含”者以玉實口,《周禮‧大宰‧鄭注》曰:“含玉:死者口實,天子以玉。”含玉謂是“含弘光大”而存取“弘”字。寶玉好友蔣玉函是“將玉含”也。死者含玉,生者銜玉,均為以玉實口。
《論語‧堯曰》曰:“咨爾舜,天之曆數在爾躬”,《孟子‧萬章上》曰:“舜不知象之將殺已,與曰:奚而不知也,象憂亦憂,象喜亦喜。”二十二回載寶玉“鏡子”燈謎,以“象憂亦憂,象喜亦喜”用典解讀“咨爾舜”,謂將有所告于舜而使其知情也。“璽”字“爾玉”合成,寓意“爾躬”便是“玉”,由是而知“曆數” 所在直指寶玉,設比假語存取“曆”字。版本傳抄,千頭萬緒,難期真一,燈謎具載,勿謂“程高偽續不論”也。司馬光撰《類篇》曰“珍,俗作珎,非是。”而鈔本或將珍字寫作“珎”,索隱家論究睿王多爾袞,失矣。
“寶玉”者皇帝印信,自秦以來獨尊名璽。寶璽有方有圓,故以芳官配屬寶玉,至有“方官圓官”之名號,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天威不違顏咫尺也。楚以卞和所獻之璞,琢而成璧求昏于趙,藺相如完璧歸趙者也,而賈寶玉負荊請罪。始皇倂六國得之,命李斯篆其文,玉工孫夀刻之,文曰“受命於天既壽永昌”,“莫失莫忘仙壽恒昌”差可比擬。後子嬰奉璽以降,漢髙祖即位服其璽,因世傳之,謂為傳國璽。“和氏璧”辭連“和珅”,蓋字書皆曰“珅者玉名也”。乾隆帝寵任和珅,已然聖明之累,道路相傳:二人緣結前世今生,殆所謂“三生石上舊精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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