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刚事件,在很多中国人中早就被遗忘了,却永远不会被我遗忘。估计早期的中国留学生中大家对此还记忆犹新,而我却会对次永远铭记,原因就是:我是第二个卢刚,我在美国的留学生涯中经历了难以置信的和卢刚一模一样的遭遇。与卢刚君不同的是,他选择了复仇,我选择了逃避,所以我最终没有成为一个地道的卢刚。
我的沉默的隐忍,并不意味着我的胜利或者我从此可以逃避这种不公的迫害,而是意味着我卑屈地活下来,继续接受一次又一次类似的迫害而继续隐忍。如果哪一天我不愿意再忍了,我是否会和卢刚君一样选择复仇呢?那样,我必然也要牺牲我自己,我衡量之后觉得:那不值得,因为他们卑贱无耻的生命所有加起来,也不值我一条,我不是因为胆怯而不敢像卢刚一样拿起枪为自己讨回公道,因为那太不值得。不仅迫害我的阿拉巴马大学亨城分校的德裔助理教授纽曼之流他们所有教授的生命加起来也不值我林肯一条的生命,田纳西哥伦比亚市警局所有警察的生命加起来也不配我哥伦比亚女神一人的生命,所以,我永远不会选择卢刚那种方式的复仇。我丈夫有一句至理名言:复仇要讲究复仇的方式,要不然就永远是受害者。
我必须承认,在我1998-1999年就学阿拉巴马大学亨城分校研究生院那段时间,准确地说自从我1997年进入校园开始,卢刚的命运就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的命运,我在那里经历的就是他在爱荷华大学经历的翻版。我相信我的那段人生的设计,完全就是依照卢刚的经历进行抄袭的,这是因为:我们的故事是一样的,所以我不想再重复了,都是起因于和一名德裔助理教授的个人纠纷,故事的主角,也都卷入另外一名叫XX华的中国留学生为引子,这名留学生也都是来自福建。
卢刚案件中那名学生叫山林华,山林华的妻子叫杨宜玲。非常奇怪地,就在我将自己对比卢刚顾影自怜的时候,我结识了一个课题项目新组友杨宜新,我的一个朋友知道我和那名助理教授的矛盾并且扩大到整个系和我的对立的时候,她告诉我,不要走卢刚的老路,并告知我杨宜新就是山林华的小姨。我在苦闷之中仔细阅读了关于卢刚事件的报告文学"万圣悲魂",深受触动,我感到我的命运绝对不是我自己可以控制,而是有一种更高的力量在设计左右我,卢刚事件和他相关的人出现我那时的人生中无疑不是一个警钟,也可能挽救了我的生命,因为我当时已经在亨城的各大商店徘徊,寻找合适的枪支以图伺机复仇。
当我看到报道中卢刚居住的公寓时,我惊呆了,和我当时居住的公寓一模一样!同一种设计一种色彩!到底是谁设计了我与卢刚相同的人生经历呢?悲哉,卢刚君,你是一名和命运抗争的烈士,而我只是一名苟活的无奈的可怜虫!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和这名德裔助理教授吵翻的还有另外一名中国女留学生叫卢洁,她因为是他的助研,她宣布辞职而被他逼迫退还工资和学费,事件也闹得非常不堪。后来事态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事有凑巧,就在不久前,阿拉巴马大学亨城分校也传出了一桩校园血案,一名哈佛大学的美国白人女博士在亨大任教期间评定终身教职的时候,因为被同事和领导集体排斥没有通过评定而枪杀评定小组的成员。其实相同的故事又岂止发生在卢刚或者我一个人身上呢?又岂止发生在中国人身上呢?这个校园早就到处存在教授导师利用教权拉帮结派任意打击对手的恶习,他们的对象是任何与他们有矛盾的人,没有丝毫的公平可言。
美国的教育制度是助长这种恶习的温床,美国的司法制度也是如此,经济制度也是如此,这是同一种疾病,同一种人类的罪责在不同领域的蔓延,直到将运行这个制度的国家彻底摧毁。美国屡发不止的校园血案是偶然事件,个体事件吗?绝对不是,每隔一阵就会出来一件,这是制度的疾病症状。大家还记得几年前弗吉尼亚理工大学那桩韩裔学生枪杀案吗?
我现在知道,这一场又一场发生在南方的冲突,是我人生所不可避免的前世业力的作用。现在我来美国已经15个年头了,南北战争的业力还在继续纠缠着我,我觉得在一场又一场无聊的争斗中挣扎简直就是浪费生命。指控我犯了"家庭暴力"?呵呵,这好配合林肯的"美国内战"!内战不就是"家庭暴力"吗?这罪名设计得很巧妙啊!家国家国吗,一家一国。南北战争那么大的业力却只让我一个人偿还。
我已经很厌倦为林肯偿还他的业债了:我必须和他的配偶玛丽的转世结婚,我必须要因为玛丽的南方背景而被牵连着定居南方,我必须要因为前世狠狠地教训了南方种族主义分子而现在被他们任意迫害报复。我非常厌倦了我在美国的人生,我想自己在开庭判决之后不久便会设法离开这个国家。
"就在不久前,阿拉巴马大学亨城分校也传出了一桩校园血案" That was in Feb 2010, Amy Bishop Anderson plead guilty, sentenced to life-in-prison without parole. Her 20 yrs old son later died from gun shot years later. Kar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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